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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【弈all】

  

《天盛长歌》宁弈all向,涉及弈微、弈茵(珠茵)、弈辛、弈澄

完全的开脑洞产物,时间在宁弈登基之后,礼仪和逻辑方面有与原剧不同之处

私设宁澄没有当金羽卫指挥使而是做了宫廷侍卫长兼皇帝贴♂身侍卫

宁弈喜欢的人都在他身边,OOC注意

大家平平安安过幸福小日子的合集,剧情不连续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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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这天正是初夏最好的那种天气。

晴朗微云,不算热,既无柳絮又无风沙。园中的花草看着也更精神了,珠茵坐在廊下欣赏着,心下一片安宁。

“珠茵姐姐,又在这里看花。”

宁弈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,珠茵回过头,看见那人在走廊转角处望着自己,笑容和煦。他过来一向不叫侍从通报,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两人说起话来也和从前一样,不拘泥礼数。

 

珠茵笑着起身:“下了朝直接过来的?看来今日朝中无事。”

“哦?怎见得?”宁弈在她面前站定,挑着眉问。

“若是有事,你就先去知微那里同她商量了。”

“珠茵姐姐好聪明,”宁弈笑了,“我来摘花给聪明姐姐戴上。”说着便跨出廊外去摘花。看着晨光中的这一幕珠茵有些恍惚,即便做了当朝皇帝,宁弈也当真能像从前那般与她相处。

 

他们本相识于微时。落魄皇子和入了乐籍的罪臣之女,为了复仇结为伙伴。怀着匡正天下之心的楚王,不仅是她的挚友和知己,更是她唯一认定的主子。后来数年间的波折起伏惊心动魄,她从未敢奢求过什么,却在他的庇佑下得以死里逃生,竟等到了尘埃落定之时,有幸听到他的倾吐。

说之前的岁月里见不着明天,便不敢允诺明天。

说现在不同了,他们终究守得云开。

说他心中念着她,只要她愿意,他身边就会有她一个位置。

那是她在家破人亡过后十余年,终于再度感到浮萍生根,她有了归宿。

 

宁弈拈着花朵,轻轻往珠茵鬓边一插,左右打量,满意地颔首:“好看。”

她展颜一笑,人比花娇。

 

 

 

02

往枫昀轩走的时候,宁澄思忖着问,陛下,让顾南衣就这样继续留在皇后娘娘身边,是不是不太好啊?

宁弈回头看他:“那你觉得,朕留你在身边,是不是也不太好?”

宁澄语塞,表情纠结起来。宁弈不理他,继续往前走。

接下来这半天,宁澄都颇有些踌躇,心神不宁的样子。起初还有几次欲言又止,临到用午膳时,面色转而黯淡下来。宁弈想看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开口,见他这样,却有点不忍。停了笔,正欲唤他过来,却见他恰好望着自己,眼圈儿竟红了。见宁弈看过来,宁澄上前几步,跪在他脚边。

 

“陛下,臣,臣有一不情之请……”

“讲。”

“臣愿做暗卫,永不再出现在陛下面前。”

宁弈惊了一跳,“你这是何意?”

“只求陛下不要赶我走!宁澄此生只愿跟随主子左右,求主子成全!”

宁澄的脑袋重重点地,沉闷的一声响。宁弈当即慌得扶住他肩膀,不容置疑地扳起来,叫他面对着自己。

“我为什么要赶你走?”他沉下目光。

宁澄摇着头,眼泪在眼睛里打转,看着是仍在强忍,“宁澄自知主子与小狸猫,不,与皇后娘娘琴瑟和鸣,以往……以往是宁澄糊涂,妄想可以留在陛下身边,可如果陛下与皇后娘娘因此不和,宁澄无法自处。请陛下允了宁澄所请!”

 

他本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,看见自家主子脸色冷下来的时候,却还是重重打了个冷颤。

主子生气了——这是自然的,宁澄在心里苦笑。自己未免太过痴心妄想……也罢,他便就此拜别。

他咬住嘴唇,正要开口,却被揽入怀里。

“陛……主子?”

“闭嘴。”

宁澄乖乖闭上了嘴。

 

宁弈抱了一会儿,松开怀抱,拽起宁澄两边脸颊,往开一扯,见他歪着脸呼痛,才哼了一声松开手。

“要是再敢胡思乱想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“……啊?”

宁弈看着懵懵的自家娃儿,几乎要有傻狗狗摇着尾巴张着嘴的错觉。

唉。都这么大人了,一遇到这码事,怎么还傻乎乎的。

“啊什么啊,你这辈子都是我宁弈的人,敢离开我半步试试?”

宁澄回过味儿来,惊喜地蹦起来搂住自家主子,“诶”“诶”地答应个不休。宁弈被他勒着脖子,翻了个白眼,把人扒下来,冲着快咧到天上的嘴亲了一口,看他愣怔,笑着摇摇头,径直走了。

留宁澄在原地,半晌宁弈听见身后传来兴奋的高叫:“谢主子!”

 

 

 

03

晚上回寝殿时,宁弈心里颇觉踌躇。

赈灾的事本身倒不怎么难,只是他初登帝位,对户部工部群僚了解还不够,但这事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。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凤知微。

可是……

凤知微正站在寝殿门外,远远瞧见他过来,便提着灯迎上去,笑意温婉。

“不是说了吗,不用提前出来等我,当心受凉。”他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,她笑道:“这几天还不冷,等到寒冬腊月,你便是求着我,我也不出来迎你。”

他也笑了,一天的疲累仿佛一扫而空。

 

“赈灾那件事,我去吧。”刚一进门,凤知微便开了口。

“你怎知……”

“知微做了陛下心里的蛔虫,是也不是?”

宁弈一时有点蓄了力却又扑了个空的别扭感。转念想及她还像之前那样一心想着由自己去解决事情,无论勾心斗角或是冲锋陷阵,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身处险境,他脸色又转了阴。

“知微,这次赈灾我不会让你去。”

“为何?陛下,论理知微是最合适的人选,你也心知肚明。”

宁弈有些气闷。“合适?哪里合适?天盛的皇后去做赈灾官,皇后,你说,如何应对天下悠悠之口啊?”

 

凤知微有些疑惑,却也想得到他是在找借口,便没有直接顶回去。他接着又补上一句:“若皇后在灾区有个差错——”

他顿住话头,但已经晚了。凤知微饶有兴味地看着他,歪过头来眨巴着眼:“噢,原来陛下是担心臣妾?”

他稍有点恼地闭上嘴,转转眼睛,又微笑起来:“皇后可真是朕的解语花。”

凤知微语塞,懊恼这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宁弈笑道:“朕担心皇后一路劳顿,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行,朕会食不知味,寝不安枕的。皇后体贴,想必不会这样对待朕,嗯?”

她翻了个大白眼。虽说心知他在胡诌,但一时也想不好如何反驳。这番说辞听上去当然无懈可击,虽说背后的心思未必真就如此简单。

 

“陛下,臣妾心知陛下担忧臣妾,但赈灾本非战场征伐,更无刀兵之患,何来危险?”

“皇后应当知道的,最危险的从来不是战场。”

她迎上宁弈的目光,那其中意指十分明晰。最危险的正是在人心间周旋,你明白的,知微——他似乎在这样说着。

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答案吧,就像她知道他一样。

 

“陛下,赈灾一事并不在于多难,而在于陛下当前需要的是可信之人,方能保万无一失。赈灾虽有流程,毋须多少机变,但陛下初登大宝,如此事做得漂亮,陛下可以收民心、固皇位,但若出什么差池,有心人一定会加以利用,暗中动作。”凤知微不疾不徐道出个中利害,“陛下,臣妾若去了这一趟,便无凶险,若是不去,陛下,和臣妾,才都有忧患。”

 

宁弈瞧着她,见她定定回望过来,是一派打定主意的坚决。他叹了口气,软化下来:

“……我只是,见不得你再像从前那样,出什么事都一味往上冲,挡在前面,好像要以一己之身保卫身后所有人——知微,”他吸一口气,略微平复了念及过往她身陷险境的种种情状而颤抖的话音,“我已贵为天子,在这一方国土上权力至高。以往我们都被国仇家恨,被权力和利欲下加身的明枪暗箭裹挟压制,不得脱身。事到如今,你我都……”他攥紧手指,闭了闭眼,“……都已一无所有。如我不能保你平安无忧,要这帝位作甚?”

 

凤知微伸手牵过他衣袖,握住他的手,眼圈儿虽带着红,却是一片纯然的坚定:“宁弈,你可曾问过知微的心愿?”

“我曾想过一走了之,甚或一了百了,可终究自觉牵挂甚深无法放手。你说的没错,我们已经失去了那么多,可终究我们还有彼此,也还有一份责任。”

“事到如今唯有不断提醒自己这份责任,我才能放任自己每夜安枕——我相信你也是一样。若说你把守这天下河清海晏作为命运,那我如今选择的命运便是守着你,助你达成我们共同的心愿,让你我的遗憾在这世间不再重演。”

“我愿你周全,正如同你愿我周全一般,但对我们而言,最重要的并非时刻相守——”她顿了顿,微笑起来,眉梢染上张扬的风采,“而时时处处的庇护也非我所愿。”

 

是啊,他明白的。他的知微,是这世间最光彩夺目的女子。对她,他可以去爱,去算计,去帮扶,唯独不能去豢养。尽管他怀着那么多歉疚,他与她终究是在并肩迎上风雨时,才达成金石之盟。

“……战功彪炳的闵海巡按来做赈灾钦差,我倒看看谁敢做什么小动作。”

“定不辱命。”凤知微笑意加深,倾身送上一吻,贴住他唇边说道,“等我回来。”

 

 

 

04

又是晴好的一日,殿中停朝,臣工休沐,天盛皇帝也偷得半日清闲,在寝殿给他的皇后浣发。温热水流带着花瓣香气浸润青丝,端的是一派好风景。

“陛下,臣辛子砚求见。”

哈,不然也没有别人了,宁弈想,这里里外外的宫人也是越来越识趣,怎么就默认了右相觐见不用通报的?

皇帝本人这会儿倒是没想到这是谁惯出来的了。吴英更是远远站在外殿,眼观鼻鼻观心,权当没看见。

 

“进来吧。”

他话音刚落,辛子砚的脚就踏进内室门来,转过屏风,故作惊讶道:“陛下好风雅,为皇后娘娘浣发,留诸青史,可算帝后琴瑟和鸣,一桩美谈。”

“哪里哪里,朕这不是跟右相学步嘛,见右相和夫人伉俪情深,有清晨浣发之雅趣,帝师以身作则,朕当然要从善如流。”

 

你给我浣发,原来是学辛子砚?凤知微飞来一记眼刀,佯装出三分怒气。宁弈忙摆出无辜表情,挤挤眼示意她这是逗辛子砚,手上动作不停,又添了些香膏轻柔涂抹上,好不认真。

“臣不敢。”辛子砚把这两夫妻眉目传情看在眼里,心下暗笑,又莫名有些欣慰的感怀。

真好啊,这样一个清晨,一切祥和安宁,所有苦痛已然深埋,终将成为遥远的旧忆。伤口虽深,但人还在,一切都有愈合的希望。

 

这样想着他心情大好,索性也不等宁弈发话,在旁边踱着步转悠起来,打量花瓶中的新鲜插条。宁弈说:“右相清晨入宫,朕原以为有要事禀告,看来无甚消息,却是来串门子的。”

“陛下圣明。”辛子砚拖着长音懒洋洋应答,“实不相瞒,若不是家中大花督促,臣也想软玉在怀睡到日上三竿,岂不惬意。”

“哦?”宁弈冲洗了香膏,弯下身换了一瓯水,“这样说来,右相倒是为了进一趟宫,牺牲不小啊。”

“不敢,为见陛下,臣万死不辞,况懒觉乎。”

 

咦,奇了,今儿个他的子砚兄不怎么挤兑他,倒是颇为配合。他也便不再打趣,用布巾裹了爱人一头青丝,便向旁边一招手,侍立在旁的宫女迎上来,接过擦拭头发的工序。凤知微眼神示意他无妨,他便拂了拂衣襟,站起身来向辛子砚迎上去。

站定身前,见辛子砚还直立在原地,便笑着执过他手:“愣着作甚,看呆了?”

这晨光下莞尔一笑,我倒是真的看呆了。辛子砚想,反手与他交握,便一同出了后门,向院内花园走去。

 

这会儿微风习习,园中竹林翠叶微动,芝兰点缀其间,一派入画风景。

“宁可食无肉,不可居无竹,陛下君子风范。”

“这几竿竹子倒是无所谓,弈儿不可居无子砚,更贴切些。”

辛子砚噎了一下,睁圆了眼睛转头,宁弈笑得十足纯良,“怎么,你一大早来说我那么多好话,还不许我说句真心话了?”

“许啊,当然许,子砚高兴还来不及。”辛子砚转回头,却露出微红的耳尖。宁弈瞧着欢喜,清了清嗓子道:“真是只为来看我?若是还有别的事,我可要恼了。”

 

“哪里有别的什么事……”辛子砚眼睛四处瞟着,看天看地看竹子就是不看宁弈,“我,我就是想你想得起了个大早……”

“哦?”宁弈目光往下转一圈,在对面人僵住的脸色间拎起他袖子,从袖袋中掏出一枚玉牌来。手腕的皮肤相贴,身形贴近间嗅得到丝丝缕缕的熏香飘来,辛子砚只觉心神摇动。宁弈翻看玉牌,又拈起辛子砚衣侧垂挂的那一枚,两相比对,了然地“哦”了一声,“子砚兄,这样好的东西,藏着掖着作甚,我见了欢喜得很。恰好身上缺一枚玉,君子不仅居不可无竹,随身也不可无玉,还是子砚兄想得周全。”

 

听这意思,也是要随身佩戴的。辛子砚原未料到有这一着,喜出望外间又莫名有些不好意思,便道:“你,你喜欢就好。”

“这玉是上好籽料,还有子砚兄生辰八字刻在其上,我怎会不喜欢?何况是一方巧砚形状——看着倒有些眼熟。”

辛子砚忽然有点急了,抢白道:“哪有什么眼不眼熟,砚台不都长一个样子——这也,不过是我那点小心思罢了。”

“的确,观砚台想子砚,弈儿便时时念着子砚兄了,”宁弈狡黠地转了转眼珠,“不过,这砚台的确很眼熟……”

 

他故意拖着长调,看辛子砚稍有点紧张又按捺着不流露端倪的样子,装作恍然大悟:“噢,我想起来了,这可不就是你之前恼我,砸碎了的那一方宝砚?”

辛子砚不自在地挪了挪脚:“陛下好眼力。”

“当时我心疼了好久,那可是花大工夫给你找来的。”声腔是十足的委屈。辛子砚惴惴不安:“陛下可还气着?是臣不好,臣……”

 

宁弈竖起一根手指封缄他嘴唇。他看着他的陛下将一吻印在玉牌上,又捧上他的脸,玉牌上一点温润的凉意触及脸畔,而面前的一双眼光华流转,其间爱意与他心头百转千回的情愫恰相应和。

他向前倾身,吻住爱人的唇。身侧竹林间徐徐风声,恍若心心相印间绵长的喟叹。他的陛下下的那盘棋,就如同他腰间所佩棋盘状的玉牌一般,早将他一颗心引入彀中。那里有宁弈的真心,而他别无所求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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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想要后续就举个手咯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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